有人說兒童做出各種殘害動物的行為應該由父母負上責任，但是如果成年人也不認為這是惡行：「小孩子都好奇貪玩，不應剝奪他們的權利，為探索大自然包括生命而出現的各種行為，是這些權利的一部份。」那麼誰又可以為無端遭害的小生物說點話？結論是否難以避免這種現象的發生？在1977年制作，並獲得當年第五屆亞太區青年電影節金獎的香港電台電視節目「獅子山下」系列的「野孩子」，由大導演方育平編導，片中有兩段描寫小孩發於純粹無知的惡行：一群小孩在山野上見到一條驚慌逃走的小蛇，無由的起哄用棍棒將蛇當場活生生打死；小主角一邊喃喃唸著「大龜變細龜……細龜變大龜」的良好祝願言語，一面將嫲嫲送給他作伴的一隻仍然眼睜睜的小烏龜活埋在泥土中。
如果你對這種現象覺得不合人性，視為理野蠻或無知，認為要對人，不論成人或兒童加強教育，例如好像「守護龍尾大聯盟」般苦口婆心地規勸遊人要尊重小生物和不要干擾牠們的生活環境，要眼看而手勿動，更加不要傷害牠們，但是這些循循誘導的善言教育有用嗎？
對另一類生物感興趣，繼而必定以自已的意志強加於牠們身上，這種特質，不論大人和小孩都沒有分別，由輕鬆至要把牠們馴養到沈重到要將牠們獵殺取樂，都普遍見於全世界。尤其後者那些以嚴重手段干擾動物的人，不是瘋也不是傻，卻是包括付得起巨額金錢以取得殺戮權利的有錢人，他們絕對不會缺乏受教育的機會，而且很清楚的知道自已在幹甚麼。
在由列尼‧史葛（Ridley Scott）導演的電影「異形」（Alien）裏面，在太空船上的生化人科學官阿斯（Ash）負有秘密任務，為了要把外星生物帶回地球，在必時可以犧牲隊員的性命。這陰謀被隊員識破之後，他被打至身首異處，臨「死」前倨傲無情的機器人和憤怒的隊員有以下的對話：
阿斯：你們仍然不知道你們要應付的是甚麼嗎？完美的有機體，牠構造上的全備性祇可以和牠的惡意相配對。
（Ash: You still don't know what you're dealing with do you? Perfect organism. Its structural perfection is matched only by its hostility. ）
林弼：你欣賞牠。
（Lambert: You admire it. ）
阿斯：我仰慕牠的純淨，牠對生存的感覺，這都由良知，悔恨或者對道德的妄想中揭露出來。
（Ash: I admire its purity, its sense of survival; unclouded by conscience, remorse, or delusions of morality. ）
如果大家能參透這幾句如瘋人喃喃自語的意義，那麼你就會對一套來去都祇在骯髒簡陋的的墳場環境中拍攝，祇有兩三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和小孩演出的小短劇格外欣賞了。
最近有網友說到年少的時候，目擊家人屠宰一些可愛而珍稀的動物，但自已亦無奈地吃了用它們泡制而成的食品。現在固然知道不對，說笑自已當時年少無知，不知者不罪。另一網友則提出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不知者真的不罪嗎？」大埔龍尾灘上的小生物圈近來受到大批市民「關注」，大人小孩到灘上深掘沙底，揭開石塊，意欲瞭解大自然生態云云。大家自然不會看完就走，兩手空空的離去，總要「做點甚麼」藉此強化曾到此一遊的經驗。人對著無知懵懂的低等生命，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祇能出現兩種情況：任由牠或控制牠。所以在前述的心理之下出現強弱大小不一的干擾現象，例如記者報導說的將活海星當忍者飛鏢拋擲或者將牠們肢解撕裂和挖去內臟；捕捉到大量海膽後堆放牠們到岸上生生曬死；把小蟹踏扁或把牠們的雙箝扯斷後放走；捕捉小魚蝦或寄居蟹當玩具……等「活動」，全部都屬於正常反應下出現的行為。那個遲些時必然煙消雲散的「守護龍尾大聯盟」實在不必大驚小怪。
在龍尾灘上的小生物受到的虐待，多由有成人在場陪同的小孩所做成。以常理推斷，這些小孩並非天生邪惡，大部份人的心理也應該沒有嚴重的問題，那麼小孩子傷害動物的原因或動機是甚麼？
從美好願景的角度看，幼齡兒童是純潔無瑕的，罪惡和凶頑必然與這些幼稚的心靈無關，祇是人漸長大，才受影響而學會或被生活所逼才做壞事。這是真的嗎？想象把一隻對人類沒有自衛能力的小生物，放到嬰兒床內和一個已能抓握站立的小孩共處，小生物的下場差不多一定不會好過。這種由無知而原始狀態所產生的心理和行為反應，是最純潔的無瑕，但對其它生命來說，卻是最大的惡。
對活物從未產生任何經驗的小孩子，看到他從來未接觸過的活動物體在可接觸的範圍內出現，必然凝神觀查，然後多在「任由」或「干擾」的兩種心理反應之中，選擇後者，再根據個人性格引出不同程度的干擾以至控制的方式，然後施加到小生物身上。這些反應和出現的行為，無需教授和學習，是人類的本能。至於遇到上述情形，在心理上一點漣漪也沒有產生而毫無行為反應的小孩，相信為數甚少。其實兩類物種相遇，必然出現不同程度的互動和反應，祇是人類的本領和貪欲太強橫，對任何動物，都是無法抵抗的對手，對地球的所有生物來說，人類都不過是殘暴的侵略者。
人類對和自已不同的動物，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強烈好奇心，這種心理，在人不同的質素裏做出高下不一的行為加到動物身上。由面對各種奇妙或壯觀的生態時，仍然克制自已，維持靜默的觀察，不作一絲的干擾；到看到一隻被囚困猴子在籠中休息，仍然要千方百計撩撥牠做些動作，口中喃喃自語，怪責牠不翻跟斛，其實都是出於同一種的好奇心。不過這種程度不同的好奇心理，到了低下的極致，就會演變成暴虐。現在電子媒介發達，通訊簡易，互聯網上大量出現用各種殘酷手段對待動物的情景，包括活剝猴子皮、把活豬斬為前後兩段用來「祭神」、把貓放進微波爐處死、用玻璃板壓死小兔，將小貓用高跟鞋踏盲踏死……還有每天都在在屠宰場發生的虐待禽畜的「資訊」……等，數不勝數，令不知情者震驚，已知情更加無言。
如果說那些虐待動物的人祇是少數心理有問題的人，大樹上有點枯枝無可避免，但現實是有人專以拍這類視頻以滿足好此道者賺錢。腰斬活豬是在眾目睽睽的喜慶節日進行，大人小童親眼目睹，而且有兒童更親自落場參予部份環節，祇欠他們明天長大成人，接過長刀，再次又再次的「教育」下一代。這類情景，和色情資訊一樣，令家長避無可避。
但性到底是人倫的大事，對人性和對社會無公害，禁忌與否，都不過是時代特徵。對兒童做好性教育，及早讓兒童公開討論，習慣之後，到頭來性這回事也會見怪不怪吧？而且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年輕人對性的態度愈來愈隨便，最後他們才是社會主流人物，今天大家不肯積極面對，反而對社會和人的心理發展不利。
如同對性以開放的態度公開討論和對兒童的教育所期望的結果一樣，人對恆常發生的情況會逐漸接受和產生理所當然的心理。但是那些流播在視聽媒體裏的殘虐動物的片段，長期大量地出現，會對稍有憐憫之心的人做成巨大的心理傷害和令他們產生無力感，覺得焦慮和失望。但最可怕的是，一般人日久對著這種狀況之後，變成因循而無奈接受，不再發聲，不再悲憤。使各種殘虐動物的形式，變成常態，最後成為商業行為，就好像今天人們對屠宰動物來吃的態度一樣，覺得理直氣壯，全無問題。
當然有強烈批判能力的人，不會因為現象在量方面的變化而改變態度，祇因大是和大非不容搞淆。不過一般大眾都很容易人云亦云，而兒童更容易受污染，給他們日夕接觸這些負能量，整代人的思想也更難清晰起來。
因此一個有為的政府和所謂的政治家，一定要有一種前瞻的能力，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各種趨勢做出及早的選擇，就在它們不過在人的心中播下種子的時候，把它培育灌溉，將民眾還未能發芽或已成為幼苗的心識變成大樹；或者相反，用種種方法把令到民眾沉倫的初生邪惡引導到萎謝之境。這兩種力量聯合起來，足以移山。當然企圖要以這種心態發出的意願對應一種冥頑古老習性的時候，對領袖來說，可能是一場空想甚至惡夢，因為始終一場好戲引致的激越和澎湃還是要由及格的觀眾和優秀的演出者共同創造。
也許將來一位有為的政治家會立下重願，誓將殘酷對待動物者治以重罪。集藝術家和科學家於一身的奇才達芬奇Leonardo da Vinci (1452-1519) 曾預言：「未來人們將如我般，對待屠殺動物和殺人的看法會一樣，這一天必定會來臨。」（The time will come when men such as I will look upon the murder of animals as they now look on the murder of men. ）。但事隔接近五百年，他的願望還未實現，可見平凡人的行為和天才遠見的距離是多麼的遠。
但是在盛傳未世即將來臨的今天，美國洛杉磯市議會在幾天之前，議員們投了全票通過支持一個叫「無肉星期一」（Meatless Monday）的議案，成為全美國支持這個心願的最大動力，市議員積極游說洛杉磯民眾，希望大家逢星期一祇吃素，不吃肉。其中一個市議員說，這初步的小改變很可能對全世界起到很大的作用。我衷心的祝福他們心願成真，因為我知道，這一天，正如達芬奇所說，是必定會來臨的。
聲名：拙文之靈感由網友Alan Poon 先生之貼文「先哲名言 Quote of the day (2012-11-13) 」引發，特此鳴謝。
因為幼嫩而敏感的腦子學習能力特別強，在強烈的精神威嚇和肉體痛苦之下，不管有無意義的動作和要求，都特別容易達到，至於甚麼心靈傷害，從來都不是控制者關注的重點。對特別受人喜愛和歡迎的動物，如象和熊等，這些暴虐手法更會在牠們仍然需要母親的照顧時已經開始降臨，例如用繩索和鉤棒逼迫小象重複做到一個動作；甚至把熱針穿過熊的前掌，再裝上螺絲釘令牠們在觸碰時感到痛楚，逼牠們站立和用後腳走路逗笑觀眾。就是這樣，很多馬戲團的動物，便會因為抵不住這些虐待而得了精神病甚至發瘋，無論如何最後還是被殺死，而這下場也是牠們悲苦生命的唯一解脫。
除了逼使動物表演之外，還有一些動物園以幫助猛獸回復獵食本能為藉口，把活物投放給猛獸追咬而吃，其實不外是以這些下三濫的殘酷手段吸引觀眾入場。因為對成本昂貴，被圈養的猛獸來說，根本無需這些「訓練」，因為動物園老闆在任何時候都絕不會把牠們放歸自然。
那些被放進猛獸圈中的「訓練工具」不外軟弱的家禽或家畜。牠們在有限的範圍內，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猛獸祇要快跑兩三步就可以慢條施理地擒住牠們。但是那些猛獸多由人工繁殖得來，從沒有得到母獸親身的教育或者觀摩野外同類獵食行為的經驗，連最有效的咬喉閉氣方法都不會使用來殺死活物。眼見被人養大的溫馴動物被成群瓜牙慢慢凌遲至死，祇為引得觀眾在場外的大呼小叫，這又算是甚麼訓練？對一出生就被困養的牲畜家禽來說，施加這些虐待的根本是人類而不是猛獸，而對猛獸來說，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唯一得益的是動物園主的錢包，或者包括兒童在內的觀眾們，他們的殘酷性又可以推前一步。
當在滿場閃爍的燈光下，響亮的吆喝和歡樂的音樂聲中，觀眾看著身上穿了彩衣的黑熊，踏著大圓球來回滾動或跟隨著人一起跳大繩；看似滑稽模樣的小象做出蹲伏或倒立動作的時候，兒童眼中綻放的光芒永遠令他們的父母和馬戲班主心花怒放。除了片刻的興奮歡娛之外，兒童一無所得，祇學會向那些可憐卻無言的動物盡情嘲笑，牠們背負的無窮痛苦卻永遠被忽視。
可是小孩是純潔無辜的，他們的思想被污染，童真被滲入了以各種殘酷手段煎熬而成的歡樂假象，他們的父母被各種商業利益媾合的奸乍和欺騙蒙閉。以佛家的觀點來看，愚癡的父母正在為他們的子女親手堆砌生命孽障呢。
普林斯頓大學生物倫理學教授，英國人彼得‧辛格（Peter Singer），是初版於1975年，已被翻譯成十多種文字，被譽稱為「生命倫理學的經典之作」、「動物保護運動的聖經」和「素食主義的宣言」，暢銷世界各國歷久不衰的《動物解放》（Animal Liberation）一書的作者。這書是人首次醒覺起來，從「解放」的角度去描寫如何關懷動物世界的。
作者辛格先生說，當他開始寫作這本書之後不久，一位自稱對動物很感興趣和很愛動物的女仕請他和他的太太茶聚。當那女仕談到她的一隻狗和兩隻貓的美事後，好奇詢問對動物表現如斯熱枕的他到底養了甚麼寵物時，辛格淡淡地說：「我們一隻寵物也沒有。」對特別喜歡飼養貓狗做寵物的英國人來說，如果不明白他話中的深意，可能會覺得這位辛格先生實在是太古怪和缺乏正常的感情了。
所以每產生一個及格的過體，一定會使大量同種的初生活物遭到恐怖手段的對待。在每一個可以見人的個體得到買家垂青的時候，已經不知有多少的同類因為體形、花紋、毛色、疾病、運輸方法、不適合的環境條件或者受粗魯對待而被淘汰後慘死。用這種視作寵物的方式來「愛護」動物，以為可以對牠們布施情和愛，看來不是一種很好而合適的態度。除了把動物養在家中，還有把牠們關在「動物園」的形式供人欣賞娛樂。到動物園去的人，除了看到動物毫無生氣的軀殼，單調又重複的行為，絕不能以這種方式感受各種動物真正的生活面貌。生物學家們一定不會為瞭解一隻黑猩猩在森林的複雜社會活動而對著關在鐵技籠內的苦悶份子拍照和寫筆記。所以成立動物園的價值和目的，除了為賺錢，不會是其他。
經營動物園的人一定會說他們已盡量提供最好的環境給所有的動物——當然在經濟條件的限制之內。對動物來說，這種生活仍然是苦悶而淒冷的無期徒刑。至於動物園獲取動物的途徑和大家購買一隻令人滿意的小烏龜給寶貝兒女做玩物一樣，背後做成的犧牲情況一般無二，可能祇是數量上的分別而已。
如果動物園純粹把動物困起來給人近距離觀看，害處比起一些用動物表演娛賓的經營方式簡直便顯得較為人道了。要動物做一些對牠們來說毫無意義的動作和行為，例如老虎和獅子要站到高台上用後腳起立然後穿跳過火焰燃燒的圈圈；黑熊要站在大氣球上滾行或踏單車；猴子要戴上面具做翻騰動作或在綱線上走來走去；大象要用後肢或前肢倒立等，「訓練」時祇用誘導方式真是太沒有效率了，對特別聰明而有相當智慧的動物特別是大象，熊類等，要傷盡牠們的自尊和要牠們像白痴般重複這些無聊的動作或行為，牠們一定會心生抵抗，不會容易和要求者合作。
這時候，偉大的「馴」獸師便有理由掣出法寶——以高壓手段逼使動物就範，各種大小的動物會知道，如不服從，凌辱喝罵、棍棒毆打、鐵鉤剌戮、鞭笞電擊或者綑縛禁食的各種虐待都會加身。這些殘忍手段對動物的肉體和精神都做成嚴重的傷害和無窮的痛苦。
我非常喜歡動物，從少就開始飼養很多能得到的水陸空範圍的各種小生物，購買的、人送的、自已捕捉的都有。這些小動物有小魚、小蝦蟹、蛙類、爬蟲類、各種的昆蟲、兔子、小雞鴨和小白鼠等。這些活物，都曾經帶給我不少的樂趣，也毫不例外地，都在我手上一一的死亡。死亡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未能完全瞭解牠們的真正生活環境和方式，就是根本無法提供完全適合牠們好好生活的所有條件。而最重要的是因為我始終都是將牠們當玩物，目的是滿足自已的獵奇心和支配慾。在這種心態之下，被我全權控制的小生命鮮有能得到享盡天年的結果。
牠們由被我飼養開始甚至由牠們出生時已經開始，便註定必然會死於非命。在死亡前的一段時間內，牠們得不到天生應有的權利，包括在牠們的原生棲息地自由地活動、覓食、交配和生產下一代，也不能用牠們對大自然天賦的適應性，包括身體構造的特點，行為模式和心理狀態，在牠們本來所屬的天地發揮這些長處。短暫而抑鬱的一生，都在囚室或者有限的範圍內渡過，這些地方不是鐵籠就是冷硬的箱子，我們無論把玩或美其名為觀察研究牠們時，落到實際的行為都是無情的幽禁。
對比我少年時對小生物做成的創傷和危害，商業性的行為帶來的影響卻使我的經驗顯得微不足道。所有因應寵物市場需求的結果對被加到商品目錄上的各種動物所做成的苦難更是不堪想象。市場上林林種種的寵物，「貨源」大致可分為以人工繁殖和到牠們的棲息地捕捉的兩個途徑。
野外捕捉方式所引致的危害，例如做成大量個體的傷亡，令物種數量劇減或整體滅絕的可能已不用多說。以人工繁殖的方式取得「貨源」的做法，每使雌性的個體被逼過量生產而導致身體衰弱。這種情形在貓和狗兩種物種方面特別嚴重，而且子體產生後，為了能以仍然在幼兒狀態的動物吸引買家，母親被逼和新生的子女分離，對富於感情的狗和貓母親做成極大的心理傷害，其實是極為殘忍的行為。至於為了防止母狗吠叫而割去她的聲帶，為減少「管理工序」的麻煩而拔去指甲、剪斷尾巴，嚴重缺乏良好的飼養生活環境，健康得不到保障，甚至出現各種的虐待等已不在話下。
對一些有缺陷、生病或某方面的條件不符合市場需求的幼體，各類寵物繁殖場的老闆絕不會另花資源為牠們額外安排一個好結局。大家能否想象一些無法自已獨立存活的幼體，如一條尾部彎曲或口部崩缺，花紋又難看的金魚或者一隻甲殼凹陷，皮肉被真菌感染的小龜會被人奉養，最少也能活在設備良好的環境中以待終老？或者貓狗繁殖場老闆會不會把一隻後腿有點瘸或者背部太曲了一點，甚至瞎了一隻眼的幼犬或小貓找動物醫生治理後才供給經營寵物店的商人挑選，再放到櫥窗給年輕的太太小姐們以高價購買？
